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菜苔粥
作者│郑怡 编辑│卿筠
三月里,去菜市场买菜,每次我都要买一把新鲜的菜苔,嗅到清香的味道就感觉那是妈妈的味道,特别的诱人。尽管我独具匠心来整,炒菜苔或者用菜苔炖猪肉骨头汤,也做菜苔粥,可是使劲招数,也不及母亲做的菜苔粥好吃有味道。
站在窗前,无数次眺望,记忆里的炊烟,是不是又飘荡在老屋的上头?缠绕在枣树的枝丫间?大锅里的菜粥一定冒着大泡泡、小泡泡,香气弥漫,还有我们姐妹共食一锅饭的欢乐时光。
记忆里,老屋后面有一片菜园,父亲、母亲还有姐姐们不管出工的苦和累,收工都要去自家的菜园打理,开垦、种菜、施肥。每个季节,菜园里的菜都是数量多多,品种多多,长得茂盛丰润。 特别是在三月里,满园的翡翠。青菜沐春风,吮细雨,抽出的苔疯长,又嫩又绿,轻轻一掐,苔就断了,汁水不断往外流。那时我正上小学,每天,母亲清晨就去菜园,把菜苔摘回来,母亲说清晨摘的菜有星露的滋润,新鲜好味。到了傍晚,母亲收工回来后,顾不得休息,把清晨摘回来的菜苔洗净,给我们熬菜粥。
那时我们姐妹多,国家也正在发展中,乡下家家的日子都比较清苦。母亲那时年富力强,她在生产队干活是积极分子,管理家庭也是一把好手。做饭菜更是村子里出名的“厨师” 。母亲很好客,父亲一直在大队里工作,常常为了工作,带客人回家吃饭,母亲从来不回避,尽管家里不富裕,但母亲常常带领我们节省,宁愿让自己吃亏,也努力让来家里的客人们吃饱。一次,我们姐妹又相聚在母亲家里,说起儿时的事情,妹妹说母亲那时做的米粉粑粑好好吃,可是母亲把那些粑粑用水养在一口大缸里,平时我们想吃,也是稀少巴巴,母亲说留着给客人吃。小妹诡秘地说她等母亲出工去了,她偷偷在缸里弄了一些粑粑,与几个小朋友在野外捡树枝,将粑粑做烧烤吃了,小妹说不知道有多好吃,现在的肯德基也没它好吃,说着嘴巴还咂了砸。虽然听着让人心酸,但母亲的为人一直影响着我们,我们也善待他人。
母亲熬菜苔粥很有一套,她把洗好的菜苔切得很细,把粥熬到七分熟,再把菜苔倒进锅里,然后加柴火熬,等锅里沸腾了,就把锅洞里的柴火熄灭。母亲说这是让菜苔和大米慢慢相溶,渗透。这时母亲去做她的事情了,或去菜园、或去担水,她吩咐我们,不是叫我就是叫我姐姐,让我们等半个小时,再去烧火,熬粥,等锅里沸腾后,再熬五分钟就行了。我们自然照办了,母亲很威严的,一直到今天我都惧怕母亲的。有时是我添柴熬粥,我坐在锅底下往锅洞里烧火,火越来越旺,屋顶上炊烟缭绕,只听见大锅里咕咚咕咚响,而且香气直冒,当我揭开锅盖,香气和热气熏得我直往后仰,稍稍等热气散了点,母亲交代用锅铲在锅里搅合几下,免得糊锅底,我不停地在锅里搅,只听得锅里发出的声响抑扬顿挫,小泡泡、大泡泡一瘪一鼓,温柔、不盛气凌人,真是好看,那颜色绿中嵌白,白中镶绿,就像一幅美丽的图画。
等太阳完全落山了,家里事情都打理好后,我们等开饭了。开饭前,母亲给熬好的菜苔粥加一些猪油,加过猪油的菜苔粥,又增添了一层香气和韵味,看满锅的菜苔粥,柔柔腻腻,真是迷人。姐妹们恨不能一步跑到厨房,大家你一碗我一碗,盛在碗里的菜苔粥,香气扑鼻,吃一口,好稠好滑,温润细腻,就像炖的银耳,但比炖银耳更有质感和香味。此时粥的香气和呼啦啦的吃声让老屋生辉,每人绝对不止吃一碗呢,父亲、母亲看着一个个儿女,吃得小肚子鼓鼓的,不言不语,自顾眉开眼笑,幸福美美。是啊,在那艰苦的年代,我们姐妹个个长得水灵、个高、健康,不光是菜苔粥的滋养和源源不断的绿色供给,更是父亲、母亲的勤劳和善良,满满的爱与呵护,才使我们每餐吃得饱,健康的成长。
几十年过去了,现在哪家不是餐鱼顿肉,三珍海味,日子过得冒出油珠。可是我们姐妹在一起总要提起菜苔粥,感怀那缕缕的香味萦绕,让人迷醉,说完大家看着母亲,开怀一笑,此时,母亲依旧含情无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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